盘儿无味地咬着口中的梅子,剧烈的酸意刺激着她口腔,致使口涎克制不住地泛滥着。
直到现在盘儿依旧想不通,她到底是庄周晓梦,等醒来后依旧是养尊处优的皇太后,还是真的又活了一场。
这个问题她想了几天都没想通,可她知道已经没时间给她想了。
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,半路上裴永昌专门让船靠岸给她寻了个大夫来瞧,脉把过了,药也吃了不少,可她的病依旧没有起色,倒也不是什么重病,就是浑身酸软无力没办法下床。
眼见离京城没几日路程,她的病若还不能好,是时面临的下场毋庸置疑。毕竟裴永昌买她来是干什么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。
所以她得让自己赶紧好起来。
分神之间,青黛已经给盘儿净了面又擦了手和颈子,并将她放在床上。
盘儿试着使了使力,已经比前几日好了许多,虽还是酸软无力,但不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。
她抿了抿嘴,道:“香蒲,你去弄些热水来,还像昨日那样帮我热敷按摩。我感觉比前两天好多了,也许再来几次就能好。”
盘儿虽不懂医术,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这种情况养一阵子就能好,可她现在恰恰缺的就是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