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掩饰紧张,喝完也不放下茶盏,仿佛这样能够让他安心似的。“朝廷派了中枢的官员下到各地做亲民官,今年兴武举,才走了十几个州,忽地公主又和亲了,”白铭说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,最后总结道,“变得有点快。”
梁玉近来第一次笑得很开心:“你这是长进了啊!挺好的。”
“夫人取笑了。晚生是实在不知道,总这么追着,要追到什么时候呢?不如回家耕读。只是回家之前,还是想求见夫人一面,请问这究竟……是我的本领不够吗?我于游学途中,见到那一年被取的人,治下也是井井有条,我,当真不如人吗?”
“唔,不取笑,不取笑,”梁玉道,“什么是变?你看,杯子变成盘子,是变,我面前这个杯子变成了你面前的杯子,你能说它不是变吗?一直都在变的。”
她面前的茶具与白铭面前的是一样的制式。
白铭似有所觉。
梁玉道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井井有条?”
“安居乐业。”
“唔,”梁玉想了一想,问道,“有落脚的地方了吗?”
“啊?晚生、晚生寄宿在慈恩寺里。”
“唔,那里啊,也还成,专心读书。今年秋天还会有考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