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走两千里。
【现在砍了我的头也值了,就是将我卖了,也换不来这许多钱。】带着“你给的钱足够买我的命了,家里人能过得好点我死了也不值”的光棍心理,工匠们上路了。
一路辛苦自不必言,路远长程,互相聊天权作消遣。这一行木匠共有五人,三老两少,三个老的也不过是五十上下的年纪,一个姓张,另一个也姓张,两人认了个本家,一个行九,一个行六。行九的年长,行六的小一岁。言谈间便有“九哥”、“六弟”的说法。第三个叫赵榫,挨不上这个本家,不过他有一个徒弟十分孝顺,见师傅被征召了来,也自愿跟随伺候师傅,这又是二张所艳羡的了。
最后一个年轻的钱同是木匠里的一把好手,年轻,在木匠一行里前途光明,正受着同行的羡慕嫉妒,冷不防因为太出挑被踢了两千里。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,就一路面无表情地坐在车上,晚上闲得没慌,取一截木头,慢慢做着各种手工。木匠手艺是他的饭碗,不管到了哪里,手艺都不能丢。
天气愈发的炎热起来,路上越走越热,行程刚过半,张九便病倒了。放在车上再走一百里,愈发不行了。“押送”他们的人十分着急,将他们带到附近的一座大城里延医问药。又耽误了几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