抻了个懒腰,桓琚推被而起,却见卧榻前太子盖着件毯子,正蜷在那里。听到声音,桓嶷打了个挺,毯子滑落在地上,桓嶷迷瞪着眼抬起头:“阿爹?阿爹!阿爹醒了!人呢?”
桓琚口里说着:“多么大的人了,还这么不稳重?”心里其实挺受用,还要呵道,“看你这衣衫凌乱的样子,还不去好好歇歇?不要仗着年轻,就使劲地熬身体,老了有你好受的。”
桓嶷用手拢拢头发,低头道:“等御医看过了儿再走。您是前夜有所不适的,昨天的事务是执政共同参酌。”
“唔。”
御医把脉的时候,执政也都到了,得知桓琚算是痊愈,众人都放下心来。桓琚更衣,桓嶷给他捧茶。桓琚自嘲地对众人道:“我素来身体强健,没想到还是病了一场。真是老了。”
桓嶷低声道:“才没有。”
“你们听听,这是孩子话!”
黄赞正色道:“臣以为太子说得对,陛下这是另有原因。”
“哦。”
黄赞说:“陛下是天子,天下万物都应在您的身上,您病了,就是哪出事了。”
“哦?哪里出事了?”
黄赞毫不犹豫地说:“‘四凶’为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