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穿着被关起来时那身衣裳,瑟缩地站在当地,说:“冷,我手抖。”
“唉,我再给您拿一碗来吧,一碗多余的饭总还是有的。这次可不敢再摔了哈,再摔,我也赔不起呀。”
“不用啦,吃不下去,我得好好想想事儿,你都拿走吧。”
【这是听着坏消息难受的?也行。】狱吏收了碎碗残肴,带上门走了。
是夜,凌贤妃躺在床上,左手摸着颈侧,右手颤巍巍地举起了锋利的瓷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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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贤妃割颈自杀,鲜血浸透了半张褥子。朽坏的帐幔后面,已经发灰的墙上留下鲜血写的字:父母已亡,生而无望,儿女悉付圣尊、东宫,我恨皇后无绝期。
她绝不是两个案件中死的最后一个人,程为一将此事报与桓琚,桓琚忽然失神:“她也走了。葬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查查,谁告诉的她凌家的事。斩。”
“是。”
哪用查呢?猜也猜得到是杜皇后的手笔,程为一都为这个皇后感到难受了。堂堂皇后,与个罪妇庶人较的什么劲呢?
杜皇后却有她的一套理论,桓琚宠爱了凌贤妃十几年,一朝贬做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