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归是熟的。他又昂首挺胸,不再哭泣了。冯宫人等俱是哭出去,唯有君华留在了最后。
梁玉对君华的印象很深,这是一个沉默得似乎木讷的人。君华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,上前两步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,里面满是金钱。君华跪下来轻声道:“这些都是三姨所赐,三姨为的什么,我心里明白。可婕妤终究是去了,我没有尽到照顾婕妤的本份,没脸收这些,还请三姨收回吧。”
梁玉摇摇头,她真不在乎钱。
君华取出一支簪子,说:“这是哪一天三姨赏给我的,还请三姨答允,将它留给我。”
梁玉点点头。
君华又说:“我有一件事只能对三姨讲,还请三姨摒退左右。”
梁玉瞳孔一缩,比了个手势。捧笔墨的、侍候的面面相觑,推了一个人出来说:“三姨,殿下命我等必得侍奉左右。”
梁玉提笔写道:都走,别叫我生气。
墨迹淋漓。
权衡再三,几人放下手中的东西,还是说话的那一个又说了:“奴婢等就在门边伺候。”警告地看了君华一眼才鱼贯而出。
君华一动不动,待门关上之后才膝行几步,重重磕了几个头:“三姨,我与婕妤早就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