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庆道:“让珍珍带着大郎家的容官先到城外的庄子上去,五郎陪着他们。其他人分批走,一旦势头不好,不要回来,不拘去哪里,只管逃!”
“你别吓我,这……顶多是丢个脸,怎么就到这样了呢?”
“丢脸?我怕是要丢命的!那个畜牲跑了十几年,为什么突然回来了?十几年前害怕的事他现在就不怕了吗?他这是要回来拼命了,不是他死就是我亡。”凌庆忽然失笑,“当年我哪配与他相提并论,现在竟是‘你我’了,我也不算白活这一遭了。去,就照我说的办。”
凌母也是染缸里打滚出来的人,凌庆说到这个,她就明白人心的险恶了。越是亏欠别人、对不起别人的人,就越想要受害者去死,只有受害者死了,加害的人才能睡得安稳。
这是真的你死我活!
抹抹眼睛,凌母道:“好,我这就去安排,就是珍珍这个丫头……”
“跟五郎说,要是珍珍再犯拧,就不用管他了,只管带着容官跑。要是容官也保不住了,他就自己跑,我凌家不能断绝了。”
“哎。那娘娘呢?外孙呢?”
凌庆颓然地道:“他们不是我能安排的啊!我倒想管,管得了吗?他们总是圣人的儿子,高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