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其实是我医院里的事情。”
单漆白点点头,“您说。”
吴懈两手交叉放在桌上,拇指相对轻碰,看起来有些犹豫,“我们医院这两天从德国来了一个神经内科专家,也是医药研发方面的专家。他是我的老朋友了,最近这些年,他做了不少关于无痛症的研究。”
单漆白眉心微动,细密的睫跟慢动作一般轻轻眨了一下,“那,他的研究……有什么新的进展么?”
吴懈望着对面年轻的男人,开扇的眼尾微不可察地紧了一瞬。
当医生这么多年,他对患者的情绪已经非常敏感。他能从病人的眼神中读出恐惧,也能从细微的小动作中察觉出他们的不安。
钢琴家的眼神很平静,但他还是看到了眸光深处,那小心翼翼的期盼。
吴懈垂眸,有点不太忍心面对这样的目光,“不算什么新进展。你知道的,无痛症是隐性遗传病,现在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……”
单漆白轻轻嗯了一声,薄唇微微向两边耸拉,细密的睫慢慢覆盖下来,遮掉了长眸中晦暗不明的情绪。
意料之中的答案,其实也没什么失望的。
基因病大概是上帝的诅咒吧,无药可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