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羡好从不知道得心脏病的孩子是这个样子的。
两三岁的孩子小小一只躺在床上,还没有半个病床大。床头的各种器械时不时发出滴滴嘟嘟声,一根长长的管子从器械连到孩子鼻腔里。
吴羡好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,往单漆白身后缩了缩。
她很不愉悦地想起爷爷住院的经历。
她怎么觉得这孩子病得比爷爷还要重呢……
单漆白挺身直立,定定站在离病床一米远的地方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薄唇微抿着,一言不发地垂头看着病床上的小孩。
气氛跟男人的黑眸一样,一点一点暗沉下去。
“医生说,”女人开口打破了沉默,“他状况不太好,这样一直吸着氧,他能舒服一点……”
她说一句就瞟一眼单漆白的脸色,小心试探的眼神,里面带着恳切,还有盼望。
单漆白目光还是淡淡的。他的视线从孩子脸上向下走,落到那只青紫的小手上时,好看的眉不可察觉地皱了一瞬。
女人开口正想跟他说什么,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来,手上端着一个铁托盘。
看到他们,他猛地刹住了脚,怔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