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有些懵。
她确实和安文远说过几次家里过年冷清,但是,其实是因为原燃不在,她想他了,没法直接说,所以转了个弯,说家里寂寞,不料安文远把她这话曲解得这么厉害。
“小渡,这是我女儿安漾,比你小几岁,今年在湳附念高三,马上高考了。”
是个高瘦,样貌很清秀的男生,比安漾大两三岁的模样。
安漾注意到他脱下的运动鞋,白色运动鞋,洗得干干净净,但是鞋面泛着黄,显然已经穿过了很久,挂在门口的书包也一样,已经摩得边缘有些泛白,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,忙收回视线,和他打招呼,“你好。”
易渡很沉默,却很勤快,三人一桌吃着饭。
安文远喝了点小酒,微醺,摸了摸女儿脑袋,“以后你嫁人了,要是也嫁得离家远,估计,没几年,过年都还忘了家里有个爸爸了。”
见她对原家小子模样,他觉得自己已经处在被抛弃的边缘上了。
“不会。”安漾愤愤。
见安文远不以为意,根本不信,她赌气道,“那我一辈子不嫁人,就留在家里,陪着爸爸。”
易渡一直沉默着,吃自己手边的菜,闻言,轻轻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