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在其中隐忍着翻涌。
迟樱尴尬地打了声招呼:“……早啊。”
陆靖言目光忽然变得危险,嗓音暗哑得不像话。“你好像很迫不及待。”他说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迟樱当机立断地抽身而出,强忍住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的冲动。
睡眠不足的缘故,她觉得有点难受,站起来时眼前有金星飞闪,天旋地转。
迟樱不禁惦念起陆靖言几乎每个晚上都睡不安稳的状态来,也敬佩他在这种情况下仍能高效地工作。念至此,她关切问道:“你睡得还好吗?”
陆靖言好像并不是特别愉悦,但他仍然低低地回答道:“很好。”
迟樱“嗯”了一声,狐疑地望着陆靖言浮肿发青的眼眶,话题对她而言多少有些尴尬,她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。
然后,迟樱下意识地看向了腕表的时间,五点半。
这意味着在迟澄起床之前赶回家,时间是绰绰有余的。
因此她说道:“我可能要回去了。”
陆靖言应了声“好”,换上了一如既往的黑色衬衫和西装外套。
西装革履的他,身上透着凌厉强大的气场。已然是平日里面容冷峻,倨傲矜贵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