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情。
她低眉浅笑,“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迟樱没有直接提及陆靖言的梦境,这样未免会让沈金难堪。
更何况,沈金说过,明天才会给陆靖言做出医学诊断。
今天,她只能说一些单薄的话。
迟樱坐的时间不长。
和陆靖言简单地聊了会后,离幼儿园的放课时间已经不远了。
她正开口说准备离开,便听见陆靖言问她,“晚上有安排吗?”
他还有些低烧。不刻意掩饰的声音是有几分哑的,更有几分小心翼翼。
“有。”迟樱点了点头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陆靖言声线低沉。
只不过她在他面前温柔浅笑,经不住心跳失序,有一些情感要呼之欲出了而已。
喉结微动。
“有时间一起吃饭。”
迟樱点头,“好。”
“不过现在,你只能喝粥。”
她语气依旧淡,却淡得像家人一样。
这是迟樱第一次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,她的颦笑谈吐,为人处世,陆靖言却好像有几分无端的熟稔。
这些熟络,随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