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这么沉、这么久。她一向心思细腻,这是一反常态的。
迟樱伸手去探陆靖言的温度,却发现灼热依旧。他静静地躺在那里,左手搭在胸口处。面色苍白如纸,像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布偶。
天气已经转晴,天空碧蓝如洗,四周恢复了如画的景致。迟樱却没什么感慨岁月静好的心情,立刻拨通了江崇的电话。
“江特助,您联系了陆总的私人医生吗?”
电话那端,江崇睡眼惺忪地“啊”了一声,“什么?”
“昨晚您说今天早上把医生喊来……”
闻言,江崇一瞬间清醒,从被褥中抽身而出,语气也变得严肃:“迟小姐,陆总真的病了?”
迟樱本以为江崇朦朦胧胧的一声“什么”是因为没睡醒的缘故,她从来没想到,昨夜向江崇的求助并没被他放在心上。
迟樱再开口时,语气已经染上了几分薄怒:“难道您昨天一直觉得我在开玩笑吗?昨天陆总淋了雨,一整宿都高热不退。”
江崇心头一紧,“抱歉抱歉,我马上安排医生过去,迟小姐和陆总……再坚持一会。”
江崇哆哆嗦嗦地换上衬衫西装,打好领带,给沈医生打了一个电话。江崇问前台要了些退烧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