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“沈曦？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沈曦却还是听见了。
他没有睁眼。
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，声音非常沙哑，像是粗粝的石头被打磨的声音。
“嗯……”
曾潘被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发烧了？？？
想到这儿，她也顾不得许多，直接拨开了沈曦还有些潮湿的黑色碎发，把手贴上去感受温度。
她的手是暖的，沈曦的额头温度却比她高些。
曾潘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指。
指尖冰凉。
是她体温都没有温暖的冷。
曾潘这下更担心了。
感觉他是发烧，却又觉得自己不太能摸得出来。
想着，她低下头。
凑近沈曦，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，她记得这样好像更能感受到人是不是发烧的。
两个人离得太近了，呼吸都交缠在一起。
温热的鼻息。
沈曦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。
距离这么近，四目相对，曾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睛黑色瞳仁里小小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