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还是僵停在了半空。
“呵……”
半晌后,秦可听见他嗓音哑哑地低笑了声,钳制在她手腕上的指节慢慢松动。
少年一点点坐回身,语气带笑,却满是自嘲。
“我错得太早了。”他的声音像是藏着只颓丧又濒临发疯边缘的困兽,呼出的低沉气息都压抑着胸腔深处的低哮,“我以为你那样看我的时候,是无可奈何,是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,其实反了——”
霍峻的话声蓦地一停,须臾后他哑声笑起来。
“秦可,你是不是看每一个被你完全驯服、任你拿捏的疯狗,都会用那种眼神?”
“……”
秦可的瞳孔轻缩了下。
这是第一次,她在霍峻的声音里听出完全不遮掩的受伤——就像满身伤痕鲜血的野兽爬到她眼前,即便撑不住,还要固执地撕开自己的伤口给她看。
不管有意无意,他在逼她被触动、逼她心软。
——
而他做到了。
当霍峻和霍重楼之间划上了等号。
那他就成了这一世她最没办法无动于衷的人。
“每一个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