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前来随驾观礼的各家都是五日前才陆续进入溯回城的,而贺渊则早在十一月中旬就已带着下属提前赶来。
踩点、熟悉城中环境、清除死角隐患、布暗哨、做预案与演练……
大半个月的时间里,他有太多事做, 没有哪一天合眼超过两个时辰。他不是铁浇铜铸,没喊累并非真的不累。
不过他既选了武官这条路,又是在御前当值, 身体上的疲惫甚至伤痛那都是职责所在,倒也没话可说。
偏生苦心准备大半个月,最后却因手下两个年少轻狂的小崽子一时头脑发热捅出个大篓子,真的是神仙也要忍不住光火。
面对眼下乱麻一团的残局,一个头两个大的贺渊实在很想破口大骂,想用全天下最脏最脏的话撒出满心火气。
但他不可以。
就算气得快要原地升天也只能一如既往地冰着冷漠脸。
毕竟他得是内敛沉稳的沣南贺七,毕竟他得是端肃持重的内卫贺大人, 毕竟他得是沉着冷静为下属收拾烂摊子的倒霉催。
说真的,他突然无比羡慕那个小泼皮赵二姑娘。
虽她方才发脾气叉腰骂人的模样活像个冒烟的小茶壶,完全没有一个王府姑娘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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