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”赵荞乐不可支笑倒在他肩头。
明知她是巧言令色地狡辩,可“情意重”这三个字还是将贺渊给甜到了。他在她跟前一向很好哄的。
马车缓缓驶在回信王府的路上。
贺渊想起先前沐霁晴在将军府演武场上笑闹大喊他的那一幕,随口问:“之前我随钟离将军离开演武场时,你与沐霁晴在闹什么?”
他目力极佳,当时闻声回头虽只远远一望,依然清晰看到赵荞故作无事发生的心虚样。
“她啊,“赵荞乌瞳滴溜溜一转,“她带着帮小孩儿起哄要分我的糖果园子,我说只给小孩儿不给大人,她就找你这小七叔告状。”
她这半真半假的鬼话按理是能糊弄过去的,若她说的是沐家别的人,比如沐霁晴的堂兄沐霁昀、沐霁旸之类,那贺渊就信了。
可偏是一年里与贺渊说不上十句话的沐霁晴,那怎么可能?
贺家与沐家是姻亲,但贺渊是御前的人,若与恭远侯府太近容易授人以柄。他是个谨慎性子,只是与沐家几个年岁相近、性情相投的男儿交情厚些,其余都只是维持姻亲之间的基本来往而已。
所以,沐霁晴虽客客气气照辈分唤他一声“贺七叔”,和他之间却不算熟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