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,她无法预料、甚至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。
踌躇许久,她才慢妥妥拖着步子进了贺渊寝房, 与韩灵及两名小竹僮一道站在榻前。
这时贺渊已幽幽幽幽醒转, 在中庆的搀扶下坐起身靠在床头, 单手扶额怔了好半晌,似在醒神。
韩灵很激动地询问他“有无不适、是否想起之前遗忘的事”,他也不答,只是目不斜视望着薄薄锦衾上的银线纹绣出神。
赵荞没有出声,也没有动弹,目光紧紧攫住他的侧脸。
良久后, 当贺渊薄唇轻翕,在众人紧张静谧中沙哑低沉地问道:“今日初几?”
赵荞目光不离他须臾,脚下却倏地戒慎后退半步。
冬日里贺渊在邻水恶战后重伤醒来那回, 似乎也是这样。
——二姑娘这是……受信王殿下之托,前来探望在下?
——承蒙关切,二姑娘多礼了。
——二姑娘慎言,我们不熟。
想起他当初醒来见到自己时说过的话,赵荞心中掠过疲惫与忐忑,整个人愈发惶惶然不知所措。
窗外有蝉鸣阵阵,熔金般的阳光透窗, 沿着贺渊英朗的面部线条镶上华丽金边。
他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