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微眯着眼,听了这消息后并无失望神色。“连日来内卫搜城抓捕,我们已经折了太多人。就算‘那位’将自己手上的人全压上也凑不够两百之数。这点儿人,哪怕服了‘斩魂草’,妄想冲击五千北军的防线也是不够死的。山下如何?”
樊琇不懂她为何问这个,却还是认真回忆了各处细节:“山下的防务松得多。前去游玩的人都喜欢围在轻漪湖‘水激扇车’附近,皇城司卫戍派了十二队人沿湖巡防,旁的地方布防都很薄弱,比邻水冬神祭典那次差远了。但那边的地形有不少假山、亭台、小林错落,不像当初邻水祭典台近前那么方便迂回穿插‘放风筝’。”
“上回在邻水‘放风筝’困住了皇城司卫戍又如何?最后还不是被金云内卫杀得一个不留。我早说过,花里胡哨的招数没用。”
樊家老太太垂眼觑着下方戏台上刚刚上演的堂彩戏法,手指在腿上轻轻点着。
“‘那位’说了,这回不必执着于山上主殿里那位太上皇,就山下那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,杀得越多越好。”
樊琇闻言有些心惊,手中茶盏歪了歪,茶水险些泼在自己身上:“‘那位’又改了主意,决定屠……平民?”
“对,‘那位’眼下能出动的人手就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