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天天成了“今天总比昨天多知道些事”的赵荞。
学会了辨人善恶、趋利避害;学会了凶以自保,柔以报人。学会了用自己最舒适的方式,粗放恣意地去从容生长、去放肆盛绽。
“厉害吧?”她偏过头,执拗询问。
贺渊点头:“很厉害。”
赵荞拉着他走到旁边蹲下,指着月光下有序横穿山道的一队蚂蚁:“那你跟它们说,说我又聪明又厉害。严肃地说,不要哄小孩儿那样。要像……像读奏折一样。”
“你怎不自己说?”贺渊一手护好她,噙笑扶额,也不解释通常不会有人没事将奏折“读”出来的。
赵荞后背靠着他的肩,语重心长地叹息:“哪有自己夸自己的?很没面子啊。”
贺渊还能怎么样呢?就惯着吧。
中宵静夜,四下幽静无人,惟天月远山见证。
堂堂金云内卫左统领,当真以雅言正音,端肃持重地对着地上那群蚂蚁道:“阿荞又聪明,又厉害。”
“说得很好。”
她满意地拍拍他的肩,又站起来指着树梢。
树梢上有鸟儿夜鸣啾啾。
她道:“跟它们也说。哦,太高了,它们听不清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