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心疼地轻叹。
“别总什么事都只想着独自硬撑。你记得在原州时,我曾应过你什么吗?”
虽不记得从前的赵荞是何秉性,可之前那一路两个多月朝夕相处,足够贺渊对她有所了解。
她是最能灵活机变的,那对漂亮杏眸滴溜溜一转,顷刻间脑子里就能生出十个八个主意,寻常的事根本难不倒她。
若非事情严重又棘手,她方才不会因帝君多看了玉龙佩两眼就慌成那样。
赵荞连个眼神也不给他,冷淡嗤鼻:“不记得。”
其实她明白贺渊说的是什么。
元月底在原州叶城靠岸下船后,她说“接下来有许多事,我得靠你了”。
那时贺渊道,“好,给你靠就是”。
此刻她都还能想起,他当时低声缱绻说完这句话后,立刻惊慌又茫然地抿唇撇开了脸,赭红颊边的浅浅梨涡若隐若现。
回忆中的画面再度扰乱了赵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,她脱口又道:“而且那是两回事!”
贺渊笑出声:“赵大春,你还好意思说我傻?既不记得,那你怎么知道是两回事?”
“早跟你说过没有赵大春这人了!你给我走开,不想跟你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