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定情后,贺渊确实如她所料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人——
因为他自己似乎并不觉得那些就叫做甜言蜜语,也不觉自己是在哄人高兴。
可恰是这种嘴上抹蜜又不自知的笨拙, 更容易让人猝不及防被甜到心肝颤。
赵荞瞪了贺渊很久,久到他的眼神从笃定到略略起急。
“阿荞,再大的事都能寻到解法。如今既你那套法子行不通, 不妨试试我的法子,”贺渊无奈轻叹,“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,别光瞪着人不说话。”
“你先前不是说,能‘听见’我眼睛里对你说的话么?那你这回怎么‘听’出来我在骂你?”
赵荞垂睫藏起眸底悸动与混乱,推开他,转身往前走去。
贺渊长腿一迈, 跟上她的步子,歪头觑她:“骂我什么?”
“骂你脑子有毛病!连是什么事都不知道,也不想想会是个什么后果,张口就要帮人扛。万一我作奸犯科呢?”赵荞眼眶发烫,语气有些冲。
以往他就是这样,总这么惯着她。明明很聪明一个人,却不知给自己留些余地。
笨蛋。
贺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:“原来是心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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