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在看着她。你自己知道吗?只要她在你跟前,你总会看着她。”
贺渊脊背一僵,方寸大乱般不知该将眼神落向何处,咬牙冷声:“我奉圣谕护她安危,不看着她,难道看着你?”
“嘴硬。虽你不记得了,可这姑娘是匣中明珠,平日隔着一层不觉如何,但若有机会凑近掀盖,那份光彩闭上眼睛都不会错辨,怦然心动是理所当然的,不是吗?”韩灵低声笑叹,“我观你脉象,近来心思郁结得厉害。不妨说说?”
“不知从何说起。”贺渊略略闭眼,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撕裂感。
出京大半个月,这种猝不及防的痛楚频频发作,他都已适应到快要麻木了。
尤其抵达原州与柳杨面谈后,他心头没来由的困惑与挣扎愈发严重,这痛楚发作时便愈见强烈。
他终于艰难而气微的吐出些许隐秘心事:“有时,会觉有许多双眼睛在背后看着我。”
每一次,只要他心中因赵荞而滋生出片刻欢喜与甜蜜,过不了多久,那些眼睛必定会出现。
那些沉默的注视让他不知该如何自处,也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赵荞。
因为那些幽幽的目光似乎都在控诉:你凭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