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贺渊难得多嘴一句:“既读不进书,在书院坐三年也难受,你家里没想过这个?”
“那时还是我父……父亲当家呢,他在家是个甩手掌柜,什么事都不问缘由的,反正逮着逃学就打一顿。后来见总也打不服,就说必须去书院,混完三年就再不管我读书的事,别连累家里被人笑话。”
贺渊听得心中发酸发疼,指尖动了动,也不知自己想干嘛。
“你家中,就没个知晓内情,帮你说话的?”
“有哇!”赵荞笑眼晶晶亮,“我大哥!”
阮结香扶额,将头扭向一边,小声嘀咕:“完,捅话篓子了。”
桌上另两位还没见识过那阵仗。
她家二姑娘夸起兄长来,轻易可是闭不上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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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一直到酒菜上齐,赵荞还在滔滔不绝。
“……那我大哥就说,‘世间除了有书有字能让人学而悟道外,还有言语、歌舞、画像,再不济还有活生生的红尘烟火。只要有心向学,不拘泥非要拿起书本。走到人最多的地方去,听别人说话,看别人做事,也能学着活出个好样来。每个人就这一辈子,有今生没来世的,不可浑浑噩噩从生到死。哪怕不能青史留名,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