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地帮她铺好,这才离去。
赵荞坐在床沿垂着发困的脑袋等了半晌,去后院沐浴的贺渊还没回来。
她实在撑不住,将店小二重叠铺在一起的两床被子分开,松了发脱掉外衫,钻进里侧那床被里躺下。
在船上睡了半个月简易地铺,这会儿见到柔软干净又温暖的床铺,她真是跟见到亲人没两样。
被盖往身上一卷,沾枕头不过几息功夫就昏昏欲睡了。
正当她就要彻底坠入黑甜梦乡之际,沐浴回来站在床前的贺渊冷冰冰训人了。
“你心可真大,睡觉不闩门的?!”
被扰了睡意,赵荞满肚子火,奈何眼皮沉得睁不开,只能口齿含混地弱声反驳:“闩了门,你怎么进来?”
“那你可以等我回来再睡。”
“闭嘴。再废话我可要骂你了,”赵荞不耐烦地咕囔着翻了个身,“大不了下次一起去沐浴,然后一起睡……”
这样就谁也不用等谁,公平。
一起沐浴,一起睡?!
面色爆红的贺渊瞪着她的后脑勺。
如缎般的墨色长发胡乱散在枕上、被上,张狂恣意的情态跟她本人一模一样。
贺渊弯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