荞猝不及防被拨乱心弦,脸上狼狈烫红,故作凶狠地低嚷:“若最后出了茬子,头都给你打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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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后,房门被叩响。两长两短的笃笃声,响了三遍。
负手站在窗前的贺渊道:“进来吧。”
推门而入的正是先前那位掌柜。
房门掩上的瞬间,她那和气生财的笑容顿时消失,神情端肃。
“属下柳杨,见过贺大人,”她语带迟疑试探,“五年不见,不知贺大人可还记得?”
贺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:“记得。武德二年你通过武卒新训时的金云腰牌,还是我亲手颁发的。”
那年他才十六,却已是内卫小旗。
新武卒中有些年岁比他稍长初时很不服,认为他不过是个凭家世荫庇的毛头小子而已。
最后却在新训中被他削得服服帖帖。
这柳杨就是其中之一。
柳杨嗓音冷淡,却隐有哽咽:“年前我回京奔丧时,听闻贺大人重伤失忆。”
“只缺了一年记忆,以往的事都记得,”贺渊苦涩哼笑,回头面向她,“出京前林大人告诉我,你在昭宁元年春成了亲,你的丈夫是武德五年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