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荞耳畔更热,纷乱的心音却奇异地趋缓。
她靠着贺渊,笑得双眼弯成月牙,饮了一口清水后,才又对船家老大道:“您接着说。”
船家老大笑呵呵又端起酒碗:“我瞧您是聪明人,有些事咱也不必说破不是?反正,我若知道什么那也是听来的。真真假假那可保不齐,信不信在您。”
他半含半露,并没有正面承认自己就是“希夷神巫门”的人。
“那是自然,跑江湖的谁还能不懂规矩了?我就小小一个说书班子,惹不起事的,聊几句闲话而已,”赵荞笑意疏懒地咬着一条肉干,在背后揪住贺渊衣服的手攥得更紧了,“您说的这事儿吧,毕竟官府讲了碰不得,我也不知能信不能信。”
想是察觉了她的紧张,贺渊揽在她腰间的长臂收了收。
“这么跟您说吧,朝廷讲‘希夷神巫门’违律犯禁,其实都是淮南府那群昏官陷害的。您之前不也听官差说过这事么?除了些虚头巴脑的官腔,您想想他们还说出啥了”船家老大歪身靠向木墙,也从食盒里拿起一条肉干咬在嘴里,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好在公道自在人心。您说是不?”
寻常人不识字的多,即便官差当面宣读了朝廷禁令,许多人也只听得个云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