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就吃吃喝喝地闲谈起来。
近几日赵荞都没再试图接近船家老大, 这显然使他松了些许戒备,态度是很弛随意的和善。
赵荞一面绘声绘色与面呈酡色的船家老大聊着,右手却背在身后,折横着揪住身侧贺渊的衣服。
这动作在旁人看来最多就是小夫妻间的亲昵,但她其实是紧张的。
她汲取了上回教训,没有再冒进地急于探究发问,就顺着船家老大的话头天南海北漫无边际, 天花乱坠、绘声绘色,将船家老大聊得连连拍腿,笑得前仰后合,那酒一碗接一碗地喝。
船上用于暖身的酒都廉价而性烈,那半坛子酒多是进了船家老大腹中,喝得又急,此刻面上红得很,说话舌头都有点大了,但眼神瞧着还清醒。
“……之前咱不是聊过‘赛神仙’么?”船家老大放下酒碗,懒洋洋靠着墙笑觑贺渊,“就之前被您踢伤的那人,还记得吧?您二位瞧着他是不是疯疯癫癫?其实他是因发妻难产而亡,心中悲痛执念化解不开,于是请了‘赛神仙’。不过他机缘没对,一时妄念跑岔道了才成那副模样的。”
赵荞先是“哦”了一声。沉吟片刻后才做恍然大悟状,以食指隔空虚点向船家老大:“诶诶诶,我听着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