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间发涩发紧,站在冰冷的风口也褪不去浑身燥热。
整颗心忽而像被炙于火上,忽而又像被扔进冰水。
胸臆间一时有狂澜滔天的羞耻蜜味,一时又有叫他承受不住的负罪阴霾。
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。
这些日子以来,他与赵荞大多时候都配合无间地专注共谋正事,并没有过多交流过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儿女私情。
两人之间的相处已没了最初那种尴尬局促,甚至可说是自然的。
眼下他又像最初醒来时那般,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。
他也试图像她最初提议过的那样,不强求过往那一年被遗忘的种种。
就重新认识、重新接触,或许这是解决两人之间僵局的唯一办法。
可每当他的目光为她所吸引,心弦为她蠢蠢欲动时,便总会有非常沉重的负疚感。
好像只要他和她朝着好的方向去,就对不起人了。
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他的脑子好像也在阻止他去想这个为什么。
每每这种时候,就像有谁要将他活生生撕裂成两半,让他痛苦得喘不上气。
待贺渊在冷风中僵立良久后,赵荞也出来站到他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