荞说自己的香囊装的是海棠花, 也觉很奇怪。
“怎么会想起用海棠做香囊, 真稀奇。”
这问题比他先前那一串“为什么”好应付多了。
阮结香道:“前几日四公子的同窗小姑娘送了大当家一束海棠。她说小姑娘不容易, 天不亮跑出城特地摘来给她的,若扔在家枯了被丢掉,那太辜负别人心意, 就让把花瓣烘干混了香料做香囊。”
海棠, 是赵淙同窗小姑娘送的?贺渊脚下顿了顿, 余光瞥向身旁的赵荞。
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得很,赵荞没他那般敏锐耳力,根本没听到后头两人的对话。
他薄唇微翕,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转念想想,这事从头到尾和他没多大相干,他至今没理清楚自己这几日那股不痛快是怎么回事。更不理解自己这会儿在高兴什么。
不记得与赵荞的从前事, 无论别人说他从前如何心爱她,他对着她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陌生感,眼下却只能拿她当朋友——
这种话可是他自己亲口对她说的。
那她要与谁来往, 收谁送的花,又送花给谁,他……管不着啊。
不知为什么,这个领悟让他心头像被针戳了一下。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