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渊抿笑,喃声自语:“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那样个混不吝的暴脾气,关键时刻却知行止有度,实在令人刮目相看。
贺渊虽没见过水连珠,但北军中配有几名使火器的“神机手”,他听他们说过,火器在使用时后坐力极大,便是皮糙肉厚如他们,每次训练完肩上都会有些许红肿。
此刻赵荞仍旧站姿随意,明艳的面上也只见“勉强出了口气”的恣意张扬,可贺渊猜,她的右肩一定很疼。明日或许还会淤青。
想到旁人给她上药时她或许会含着泪哼哼唧唧,贺渊心中一疼。
却又莫名其妙地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他再一次怀疑,自己脑子可能真的被敲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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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说旁人,连昭宁帝都对自家这位以纨绔泼皮闻名京中的堂妹刮目相看了。
“赵渭,你教的?”
站在帝君身侧的赵渭闷声偷笑:“回陛下,她天赋异禀。平常都打兔子、野鸡、野鸟这样的活物都甚少失手,打站着不会动的木人桩对她来说就是闹着玩儿。”
当众人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来,那欢呼喝彩与雷动掌声不亚于先时贺渊那一战。
目瞪口呆好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