措、暴躁易怒、欲舍而不能的百味杂陈,真不是想通了道理就能冷静克制的。
“啧,情情爱爱里的人真可怜,心不由己,”赵渭背着双手,边走边摇头,“之后打算和他怎么办?”
“没好想,”赵荞心底浮起淡淡焦躁与迷茫,“道理都懂,只是脾气起来就咽不下那股委屈。”
其实她知道,昨日贺渊派人传那样的话,多半是示好求和的意思。
但她不确定,他这示好求和是出于“不愿与信王府二姑娘交恶闹僵”,还是单纯想见到赵荞这人。
她生气,是因她希望贺渊的心思是后者。
但从他之前的言行来看,事实上更大可能却是前者。
“他对我的印象停在从前。那时我俩没交道,他瞧着我是个胡天海地不靠谱的纨绔女,我瞧着他是个古板沉闷的冷脸葫芦。我俩同处京中几年也没甩过对方个正脸,彼此没恶意,却绝非同路人。若不是当初在溯回城的缘分,我与他这辈子到死或许都说不上一百句话。”
想起往事,赵荞无奈笑笑:“如今只不过是回到原点。我是说,他回到了原点。”
所以,虽明知贺渊做的许多事都情有可原,她还是会忍不住委屈,忍不住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