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桌前的中庆还是听清了。于是尽职尽责地答话:“您喜欢赵二姑娘什么,这事您没同谁说过的。要不,您当面问问她?”
贺渊倏地睁眼,神态凶冷中又带着点烦躁、狼狈,活像只毛炸炸的猫。
“我只是失忆,没有失智。这种事怎么问?”
难道要他跑到赵荞面前问,请教一下,当初我究竟是喜欢你哪一点?
“也是,确实不好问的,”中庆低头想了想,“那要不,您就多留心瞧瞧,或许就能像之前那样,看出她的好来?”
“她一连四天人影不见,我上哪儿瞧?”贺渊迁怒瞪他。
中庆垂着脸挠挠额心,小小声声的:“是四天么?我怎么觉着没这么久……”只有三天吧?
“你前些年在沣南家塾里是开过蒙的,怎么这点数都算不清楚?”贺渊略微鄙视地啧了一声,无比烦躁捏了捏自己的耳垂,“截止此刻,总共三天又十一个时辰。”
四舍五入不就四天了?!
无辜被鄙视算数水平的中庆掀起眼皮,飞快觑自家七爷一眼,迅速又垂睫看着脚尖,眼观鼻鼻观心。
心中则有一道声音在大声还嘴:我又没在等谁,当然不会心焦地精确算到时辰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