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了僵:“若,不止暗室的事呢?”
“啊?”
“她在暗室里时,多半听到骆易那小子与我谈话了。”
贺渊瞪着房顶横梁上的雕花,有点说不清的委屈。
是气他在听人说她不好时,没有出言维护?可他又不知来龙去脉,这怎么说?
“她先前走时,哭了?”
“没,就是看起来有点伤心失望,”中庆想了想,“既您放心不下,不若……”
贺渊冷嗖嗖睨过一眼去,打断了他:“我有什么好放心不下?”
满心乱麻理不清。
等她气消了再来时,还得好好再与她谈一次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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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一过,便是十二月廿二了。
冬夜中宵,穹顶无星无月。寒风呜呜刮过,打破满园寥阒。
信王府后花园的湖畔假山旁,两道身形影影绰绰。
“二姐,人在难过时确实该痛快宣泄,哭是合情合理的,”赵渭单手拎着个酒壶,任夜风狂肆拂过自己发顶、鬓边,“可你为什么非得等到大半夜才哭?”
赵荞秀气地“嗝”了一声,哑声恼道:“难道我哭之前还得、还得翻黄历,挑个吉时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