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聊了?”贺渊放下手中邸报,星眸半敛,尽力自然地端起面前盛着药茶的茶盏。
坐姿歪七扭八的赵荞单手托腮,双眼弯成半月:“没有啊。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用管我。”
想做什么做什么?不用管她?他倒是想。
贺渊略撇开脸,克制着心底那股狼狈的别扭:“若没觉得无聊,那你总看着我做什么?”
赵荞笑意狡黠:“欸,这可是你自己同意我每天来‘看看你’的。我又没开口吵你,也没动来动去,就真的只‘看着’,哪里不对了?”
她的目光须臾不离贺渊面庞,这让他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。偏她的话好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。
被她直勾勾的目光惹得莫名口干舌燥,词穷的贺渊只能咬咬牙,端了药茶仰脖饮尽。
心浮气躁手不稳,灌杯药茶都能洒两滴。
察觉到有微温湿意沿着下颌向着脖颈蜿蜒,向来很注重体面的贺七公子羞耻到两耳发热,略有点狼狈地将空杯盏放到桌上。
正想不动声色偷偷擦干净时,他一抬眼就见对面的赵荞粉颊微红,咬着笑唇,目光灼灼盯着自己颈间。
他对人对事都算克制,哪怕只是在心里,也甚少给人冠上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