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了拘谨客套,笑呵呵压着嗓答:“瞧您这话说的,我哪儿就委屈了?您说想看啥吧,我原地变给您看。”
他忽然有点明白,自家那位沉闷无趣的七爷之前为何会与这位姑娘走到一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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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渊也不太清楚今日陪着来客喝了几壶茶,听了多少真切关心或客套寒暄的闲话。
反正等面前这位终于站起告辞,已是正申时了。
他头上的伤布虽拆,伤却还没痊愈。这会儿人有些恹,也不打算亲自送客,便朝屏风外唤了声“中庆”。
进来的却是个小竹僮:“七爷,中庆陪着赵二姑娘在九曲回廊前的庭中逛着等您。”
贺渊闻言微微敛眸,睫毛尖儿几不可见地轻颤两下:“知道了。你送送钱大人。”
宾主双方互执辞礼后,钱大人便在小竹僮的恭送下离去。
贺渊站在原地愣了片刻,从袖袋中取出那枚小狐狸坠子捏在掌心,也没再唤人,独自往九曲回廊去。
这片庭中植有几株桃树,可这时节还没到花期。举目看去,最绚丽夺目的就是赵荞身着杏红浣花锦的背影。
她的衣衫样式有点与众不同。
束腰束袖近似武袍,简洁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