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芽浮浮沉沉。
“当真一点都想不起?”
“昨夜试着想过,零碎有几个画面,”贺渊扭头看向旁侧屏风,“只是……”
没有将话说完,也算他心软体贴。
还能“只是”什么呢?
只是那些零碎画面里,没有赵荞这人。
赵荞苦笑不动。
“邻水遇袭的事能想起么?”
“想不起。”
“昭宁陛下登基大典呢?”
“武德五年冬神祭典之前的事都记得,那时昭宁陛下还是储君殿下。”
那时赵荞一年与他打照面的次数单手就能数完,两人是真不熟。
如此,两人之间的事就很棘手了。
他不记得与她的种种,面对她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,议亲之事显然只能搁置。
太医院尚没个说法,也不知他几时能想起来。
又或者,能不能想起来。
“既连陛下登基都不记得,那不记得我也不算过分,”赵荞自嘲笑笑,“你想不想知道,我们是怎么熟识的?”
既他的记忆是从那时丢失,或许可以试着将事情从头捋过来,万一有所帮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