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粉遮了憔悴脸色,又去了贺渊那边。
要说贺渊的底子确实非常人可比。
昏迷半月,醒来休养一夜后就几乎能行动如常了。
“韩太医说,只是还不能与人动武交手,旁的没大碍。”侍者中庆向赵荞解释。
赵荞点点头,看向圆桌对面的贺渊。
以往虽总是贺渊去找她的时候多些,但她也是来过贺渊这里的。
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请进待客专用的客堂过。
让人上的茶都是接待贵客的“一丈春”!
礼数周到得让赵荞险些将一口银牙磨成粉。
显然威武的贺大人身板扛打,脑子却不扛打。
忘记的那些事还是没想起来。
中庆退出客堂后,对桌而坐的两人陷入了沉默。
贺渊的坐姿过分挺拔,目视前方,看似淡漠平静。
可赵荞哪会不知,这是他拘谨尴尬又不想被人看出来时惯有的模样。
虽说“沣南贺氏”在前朝就是名门,但随着前朝亡国,贺家族人死的死、散的散,家声一落千丈。
直到武德元年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在贺氏故地沣南重建宗祠、聚拢幸存族人,贺氏才重又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