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笔就越是不上色。
容榕放下眉笔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她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了。
沈渡坐在她旁边,虽然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,但她就是觉得紧张。
在公众场合化妆本来就是一件挺让人害羞的事情,更何况旁边坐着的是沈渡。
现在还只是在画眉毛,等待会画眼线了,她一个手抖,从此白天不懂夜的黑。
容榕勉强画好眉毛后,深吸一口气,起身了。
她走到过道另一边的单座旁边,礼貌问好:“先生您好。”
单座上坐着一个穿紧身弹力t恤,胸前吊额白虎,脖子上一条手指粗大小金链的男人。
男人正翘着二郎腿,酒红色的鳄鱼皮鞋闪闪发着光。
他摘下耳机,隔着墨镜看她,口音十分广东:“做咩?”
“我们能换个位置吗?”容榕微微一笑,指了指自己的位置,“我的座位在那里。”
男人细细打量了一下她,嘴角玩味:“到哪里下车啊?”
“深圳北。”
“行,哥哥同你换。”说完就起身,揉了揉肚子,稍稍低头凑近她笑道,“下了高铁一起喝杯咖啡?”
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