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站了起来。一时搬桌搬椅子的乱成一团,四五个人凑上来查看,问:“娘娘,伤着了没有?”
先头递剪子的大宫女梅枝吓得上牙扣下牙,跪在炕前磕头不迭,“奴才死罪,奴才罪该万死……”
嘤鸣不爱乱发脾气,忍痛道:“是我接过来了才扎着自己的,和你不相干,快起来。”原本好好的剪纸,竟因此被搅黄了,她更遗憾的是这个。
豌豆小心翼翼替她捋起了裤管,才发现扎得有点儿狠,血流了不少。忙倒了茶盏里的清水来洗伤口,再拿巾帕狠狠压住,手法有点重,见皇后直皱眉,便温言宽慰着:“娘娘忍着点儿,这样才好止血。”
压了有程子,再揭开手巾的时候,底下是个端正的三角小窟窿,创面虽不大,但很深,松格忧心忡忡,“奴才去请周太医吧。”
嘤鸣自己倒不觉得什么,“这点子小伤,不碍的。拿金疮药来洒一层就是了,惊动了太医院就惊动皇上了,别闹得人心惶惶的。”
她既这么发话,大家也没法儿,便给她上了药,又拿纱布缠裹起来。皇后不是个娇气的主子,她和丫头们继续剪纸,消磨到了上灯时分才丢开手。
这时候皇帝也回来了,她下了南炕出来迎接,两腿一着地,才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