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家了, 要谢主隆恩呐。”
扁担听着, 歪了脑袋,“国舅爷,这话传给娘娘,她能信吗?”
“不信也没辙, 我不是为了安慰她编瞎话,她这是回不去啊,要是能回去,一准儿看见那三位在廊子底下晒太阳呢。”厚朴压着腰刀,尽量装得轻松惬意。其实家里出了变故, 哪儿真如话里说的那么没事人儿似的。别说回去一家子愁云惨雾了, 就连他在值上,也不如先前自在。
早前他晋二等侍卫, 派在太和门上当差, 因仗着国舅的名头, 轮班儿比别人少些, 别人在西北风里站着受冻的时候,他还能在值房里烤火吃花生炒豆子。可后来就不行了,自打他阿玛落马,再也没人把他挑在大拇哥上了,这位十三岁破格进内侍卫处的国舅爷,一夕没了往日的优待,轮班儿的时候实打实地站班儿,一班儿三个时辰下来,冻得手上全起了冻疮。
可是能怎么的?宦海沉浮嘛,他也看得开。只是他脾气不好,谁敢在他跟前阴阳怪气,他立时就能炸庙,“老子脚抬起来比你头还高,在老子跟前耍横,有种拔刀!”
可惜谁也没胆儿,毕竟纳公爷没下狱,他姐姐依旧坚挺地稳坐皇后宝座,他犯浑,那些一步一磕头升上来的旗下人全没他这么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