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辅政大臣,更是当今国丈。皇上不徇私情,秉公办理,谁会议论皇上长短?”
崇善也附和:“皇上是圣主明君,不当忘了老祖宗留下的圣训,皇后娘娘贤良,自然能明白皇上的难处。天底下做阿玛的心都是一样的,奴才的女儿亦是皇上贵妃,若奴才有贪赃枉法之处,必自请下狱,不劳贵主儿挂心。”
皇帝听了,脸上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。这种笑似乎没什么内容,却又让在场的臣工戚戚然起来。
贵妃的父亲参了皇后的父亲,这件事从大义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错处,但当真扒开了皮,抽出了骨,就没有半点私心么?皇帝不说,那欲说还休的一丝浅笑,足以让众臣工咂摸味道了。这些稳坐高位的人,没有一个是傻的,最后自有人出来打圆场,冯河道:“皇上,臣有异议。眼下乌梁海部,正协助天干地支六卫攻打车臣汗部。纳辛掌管乌梁海,倘或就此将他收监,只怕会令乌梁海部军心动荡。”
皇帝调过视线来,“那依你之见,应当如何?”
冯河道:“加派人手看管即可,就算下了大牢,牢里头也有的是法子同外头联系。皇上不念他是国丈,总要念一念纳辛长子常年驻守吉林乌拉的功劳。”
这席话给了皇帝很好的台阶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