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了,吃的也多半是自家养的鸡。可今年到底是个例外,得了这么多钱,朱母难得大方了一把,前头半个月隔天就能见到个肉菜,鸡蛋更是天天都有,今个儿是过年,更是下了血本,采买了一堆好吃的。
二嫂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居功,夸完朱母夸王香芹,却独独撇下了大嫂温氏。
该怎么说呢?二嫂这人哪怕脑子不聪明,倒极为看得清楚形势。早以前,她都是捧着朱母和温氏的,如今却……
温氏坐在桌旁,气得拿手拽衣角,大过年的她啥都做不了,连句扫兴的话都不能说。要不然,回头一准被朱母狠狠收拾,尤其眼下朱母对二郎、四郎媳妇都满意得很,别说她不傻,就算是傻子也不能在这种日子里上去触霉头。
不过,也不是全然没法子。
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的温氏,很快就搞了事儿。她让猪毛去要压岁钱,不单向朱母要,还要向她那几个赚了钱的妯娌要。
按理说,当婶婶的给侄儿压岁钱也是应该的,可问题在于往年都没这个习惯,毕竟家里的钱都是朱母收着的。可今年不是改了规矩吗?每人手头上都有钱在,面对作揖行礼讨要压岁钱的猪毛,王香芹妯娌几个都给了,给的不多,每个孩子两文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