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回家的,哪怕回家好了,跟五郎住一屋也没啥的。他俩那屋是在正房,因为房间很大,左右各放两张铺,中间则摆了张桌案。早以前,六郎还在邻村上村学时,他都是在自己那屋用功苦读的。
而眼下,六郎也在伏案苦读,哦不,是算账。
家里支小食摊儿已经有半拉月了,当然六郎跟着老账房学账也有半个月了。早先,他都只是记账,就是朱母和二嫂说啥他就记啥。王香芹瞧过一次,简直就是惨不忍睹,他记账就跟人家写家信似的,密密麻麻的一大张纸,乍一看连具体的数字都找不着,感觉就是纯粹想要逼死算账的人。
怎么说呢?要是记账是一个人,算账是另外一个人,那倒是还能理解。可就老朱家这情况,记账算账的还不都是六郎自个儿吗?王香芹实在是弄不懂他,为啥要这么作死坑自己。
这不,报应来了,面对多达半个月的账目,六郎从天微凉就开始算,中午饭直接就没吃,用他的话来说,他吃不下完全没胃口。一直到下半晌,家里的活儿都干完了,他才堪堪算完了。
朱母见他算完了,就喊他拿账本去堂屋里,又高声唤了二郎、四郎媳妇过来。
人都是在的,不单二嫂和王香芹听到唤声立刻过来了,就连没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