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不,我是说,你,您差不多可以做您任何想做的事。”
“我没什么想做的事。”素意放过他,转过了头,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问到正事,蒋桦立刻精神了:“我认为接下来是什么判决并不重要,您要的只是一个公平,杀人偿命或者杀人无期什么的,其实已经公平了。那么接下来您也得对自己公平,就是准备申请保外就医,您的身体状况摆在那,就算要服刑,也得有命来啊。这是合理请求,并不过分。”
素意沉默了一会儿,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你知道我活下来会面临什么吗?”
蒋桦不想问,但还是道:“什么。”
“让我苟活于世的所谓重大贡献可能成为我一辈子的枷锁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会成为一个人形的实验机器,因为我爱好这个,我擅长这个,所以我一辈子都得做这个,一旦哪一天我停下来了,我累了,我厌倦了,就会有人说,你以为你凭什么活下来的?”
“教授,您并不是在乎那些的话的人。”
“可如果我不在乎,我为什么要坚持死刑呢?”
蒋桦沉默。
“我死的原因太充分了,我都不想一个个列举出来。”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