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,还是陈兄看得明白。只是……”汤元纬低着头,“陈兄不会觉得不甘吗?”
以同进士的功名进入官场,天然就比进士出身的官员低了一等,升职速度,也远比不上进士出身的官员。
最重要的是,同进士出身的官员,永远不可能进入内阁。
他们科举做官,为的不就是不停地往上爬?但一个同进士的名头,却将最顶上的路给封死了,只要不是年过半百,考中进士便已是侥天之大幸的学子,都不可能甘心自己头上顶着一个同进士的功名。
就算最后能进入内阁的官员只是极少数,如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太可能走到那么高的位置,但只要不是同进士,总还有些希望。
陈埭却是异类:“可我不觉得自己真的能走到那步。”
“陈兄!”汤元纬有些生气,“你今日为何一直在说丧气话?”
“我并非说丧气话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汤兄,你有没有想过,以我们这样的家世和年纪,进入内阁的希望究竟有多大?”
汤元纬神情一震:“我没想过……”
“我想过。”陈埭开口,“你我年近而立,一无家世,二无师友帮衬,三无得力岳家,这升官儿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