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鲍鱼做得却是一绝,有何秘方?”栾县丞指着盘中已快吃光的红烧鲍脯,寒暄问道。
“大人,鲍鱼是从南越整批运过来的,过大过小都要不得,发足之后应与小汤碗一般大小,选顶新鲜的细羊肚在鸡汤里头煮透待凉,裹了鲍脯,文火上满满烤嫩,如此这般鲍鱼肉质才能渑润滑嫩、柔融欲化。”梅先生提到吃便兴致盎然,说得眉飞色舞起来。
一时被吴典吏四处拉着敬酒的吴文博过来,“多谢梅先生赏光!”
“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吴大人,不是我唐突,公子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,未可量也。”
儿子比自己厉害,正是巴不得的光宗耀祖的乐事,吴典吏听着很是受用。
吴文博喝了一圈,已然有些微醺,被梅先生这么一夸,面儿上更红了,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后脖颈:“梅先生过赞了。”
“你小子也未免太谦了。”栾县丞招呼他坐下说话儿,话里话外透着对吴文博的赞许。
不怪栾县丞如此,考秀才哪是什么容易的事。多的是七八十岁的童生。都道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举成名天下知。可这“一举”都是后来的事,想当秀才得经过十几道的考试,肚皮里头没有点真学问,不考个皮焦里嫩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