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醇厚动听,却比那杯陈烧更醉人,杜芊芊瞅着他高挺的鼻梁,嘴角高高上翘着,是与穿着的那套典吏服不相符的诙谐和柔情,当下也破了功,轻轻捶了他右臂一下,“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语气里带着些甜、带着些娇、也带着些嗔,裴华只觉心内被揉了一把,软得不像话,伸手握住捶他臂膀的玉手,“我们俩之间,你只管放心说。”
“你既这样会猜,那你不妨再细猜一猜?”
“嗯……”裴华装出尽力动脑筋思考的样子,手却没有放开,仍旧握着杜芊芊的手,拉着她与自己坐得更近了些,“我猜,是不是仍是为了小芹姐?”
杜芊芊嘴张圆了,“你可真神了,怎么会猜得这么准?!”
裴华见她表情逗趣,用另一只手刮了下她的鼻子,并没有直接回答,其实哪里是他猜得准,而是自打杜家定了那一亩地的嫁妆,娘和嫂子只要见着面就对着自己嘀咕念叨那亩地的事儿,又是打听那亩地能做出多少罐的桑葚膏,又说光种桑葚可惜了了云云,这几日那亩地几乎成了婆媳俩的心病了,三句话不离它。于是杜芊芊一说有事相商,脑子里不由自主就闪现出了这个念头。
“那亩桑树园我本来也只用得着桑葚果子,白放着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