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压根没听到柱子那里的动静。
李菊花顺手抽了根手边用来编竹架子的竹篾子轻抽了下柱子的胳膊,竹篾子韧性大,发出“咻”的破空之声,听着唬人,其实打在厚厚的棉衣上倒也没什么痛痒,“看来今儿你是皮紧了,不真来一顿你就不老实!”
佯装又要扬起竹篾子,柱子被吓得抱住了头。
“说是去弄篱笆,怎么转脸又忘了,跟吃了蜂蜜屎似的成天往隔壁跑。”李菊花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,见柱子抱着头,一双眼睛却在两只胳膊中间咕溜溜乱转瞧着自己,知道他这小子在听着呢,到了狗都嫌的年纪,指不定还会乱学舌去,噤了声,可想到自家男人此时正在地里忙着,同为兄弟的却马
上要穿上官服彻底当上人上人了,心内总归不是滋味儿,眼下去弄个篱笆还推三阻四失了魂儿似的,并不舍得真打儿子,只能拿手里的死物撒气,那竹架子被上下摔弄得几乎散了架。
裴华兴冲冲到了杜家厨房,实指望杜芊芊会在那儿,可惜却扑了个空,出了厨房,木匠房里有动静,进去一瞧,是杜大山三口在里头呢。
烟铺掌柜给拉回来的忆木,刚做出了一批烟斗,材质坚固,其实是做弓把子的上好材料,用来做烟斗着实是奢侈,杜大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