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李菊花不敢,她深知道李曼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,若是真放开了对骂,只怕不用等村长找上门来同她算账,她自己个儿这个年都只能寝食难安地过了,只好急赤白脸地忍着,刚刚裴大娘请了出去的邻居,小曼没走,他们怎么舍得走?这下子李菊花的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窘迫。
就连裴华都看不过,想要开口,李曼压根没给他余地,刚刚发作李菊花的那股气势仍在,“哼”了一声,仰头就走,心里虚得很,她知道必须趁着这股气还在,才能体面地走。挡在院门口的人,谁敢拦她的路?自动让了出来,其中就有同李家走得比较近的冬冬娘,她也没敢上前去同李曼搭话。
这股子气势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就散了个干净,李曼觉得心里空得很,又觉酸涩难言,但更多的是无名之火,哪怕她知道自己没什么道理去生气,更不应该暗搓搓地希望裴华康复不了。
自己不是喜欢裴华哥的吗?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?李曼想不明白,她也不想去想明白,只觉得若是此时不能出出气大约今天是会憋出病来的,那几颗槐树就遭了秧了,本来叶子就已经落光,光秃秃的可怜,李曼顾不得手疼,拼命去折槐树的枝丫,清脆的“咔嚓”声爆裂在阴冷的空气中,槐树枝七零八落躺了一